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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飞鹰寨，天色已经渐渐昏暗，虚弱新郎跪在地上摇摇欲坠，地上鲜血已经凝固，铁蒺藜与血肉已经相连。

    不过他的眼中却是愈发疯狂，看着对面两位当家身处面临死亡的恐惧，肉身的疼痛伴随着灵魂的快感。

    眼眸越发猩红，越发清醒，人却若疯魔，蒋芸芸数次心软想要将其扶起，并告诉他武秀已经离去，可偏偏这人脾气死倔，对她根本不做理会。

    或者说是他想要活在痛苦之中，即便武秀不给他肉身上的痛苦，他依然会折磨自己，活在愧疚不安之中，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念头，便是杀死仇敌，才会有一点点慰藉。

    一阵脚步声响起，他抬头望去，是那少年，他说自己跪倒他满意便帮自己杀死仇敌，那么，现在他满意了吗?

    “为什么你想要报仇?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又要我帮你报仇?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你不能自己报仇?”

    连续三个问题当头喝出，他眼中疯狂逐渐褪去，这些问题如果不是武秀提起，他真的未曾想过。

    如此简单的问题归根结底症状之所在是什么，如此简单的问题他或许想的明白，又或许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“因为实力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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